沧海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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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钢锯岭xover】战地天使(哨向,Des花朵一人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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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duardoSaverin】

    我很快意识到,在这样的境况里坚持下去,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难。

    军营是个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地方,强壮的雄性们被迫聚集到一个封闭而前途未卜的环境,他们会表现得更具攻击力,也非常容易被群体所带起的情绪煽动。

    好吧……说这些都没用,我的思维会发散到这样奇怪方面的原因是,身上实在是太疼了。

    我说真的——这并不是因为我太娇气、或软弱,我自认为还是一个对疼痛的忍耐力较强的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前者得益于我强硬的外祖父从小的坚持和训练,后者来源于……Mark Zuckerberg。

    没错,我现在能平心静气地去想他,好像有谁提出过,身体上的疼痛能够帮忙分散心理压力,许多人对这理论嗤之以鼻,但现在事实证明,那并不是全然的谬论,没有作用或许只是因为疼痛还没有积累到那个越过临界点的程度。

    看来过去在报纸上见到的那些军队暴力事件并不算鲜见的个例。

    说真的,今天晚上要不是Smitty帮忙,大概我这会儿也没能耐在这儿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我确实没想过他会帮我——毕竟他对我总表现得那么不耐烦,他的视线总是避免与我交错,不拖到受不了的时候不会来找我进行精神疏导,即使辛巴和斑比玩儿得很好,他也会坐到远远的地方去,不耐烦地抛动着手中的匕首。

    而且当时在我第一次拒绝拿枪的晚上,也是……算是他拉开了那场集体敌视的序幕,当然,他的做法跟一个幼稚的小学男生欺负人的举动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想到他那会儿拿着我的日记本让我“求他”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那真不是个好主意,脸颊上的伤口被扯动了,怪疼的。

    今天晚上这场有预谋的驱逐,就不像他那时的那么友善了。

    然而那个疯狂的念头简直像着火一样在我心里灼烧:我不要离开这儿,要么他们把我打死,让我(再次)成为华尔街日报上的一个笑料,要么他们就得接受我一起到钢锯岭上去,然后仍是迎来或生存或死亡的结局。

    按照概率来算的话,我的生存几率似乎由二分之一减少到了四分之一。

    后来回想起这时的心情来,我便必须承认我被一种极为幼稚的报复心理所左右了,不,我不恨任何人,我只是恨我自己,似乎从小开始,我极度渴望做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成功。

    我没法儿依靠优秀的表现得到父亲的注意,也没办法救下我想救的人,后来更是不能在跟Mark的角力中维持我们可怜的友谊,我总是在输,输得一败涂地。

    我想起那时候,我在FB崭新的办公区中砸了Mark的电脑,所有程序员们都抬头看着他们前CFO狼狈又可悲的样子,我告诉Mark我会回来拿走一切,最后却只拿走了我最不想要的东西。

    Mark不在乎钱,我想我也不在乎了,我只是想保护他,或者……得到他。

    天知道我是怎么在质证桌上挺直背维持了自己最后的尊严,那整个过程我都觉得好像有什么尖锐的物体(或许是Mark的西洋剑)在我的脊柱上猛戳,为了让我哭泣地跪倒在地,而把我的心戳刺到鲜血淋漓。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整个人几乎是完全放空的,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好像不复存在,意识里只有Mark的名字。

    真是自私透了,也可悲透了。

    现在就不会了,我在疼痛中吸着气把手捂到一定是裂开的肋骨上,几乎要为那种剧烈的疼痛而欢欣雀跃,近乎两年以来,心腔里那种如影随形的恍惚和痛苦第一次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去。

    我宁愿如此。

    我渴望如此。

    但当天亮的时候,Howell中士给了我第三条路。

    他把我送上了军事法庭。

    

    【Mark Zuckerberg】

    找到Wardo的行踪之后,我曾有一瞬间有过不管不顾立刻飞到他身边的冲动,但考虑到Chris可怜的心脏和我现在的身份,这种冲动最终还是被抑制住了。

    我的手放在键盘上,迟迟留恋着不愿离开,就好像能通过那些电流触碰到远在大洋彼岸的Wardo一样。

    但事实上,他所在的那鬼地方电子设备少得可怜,我最终只找到一段模糊不清的入伍视频,Wado被一个看上去油滑精明的老狐狸塞给了一头又呆又壮的西伯利亚虎——抱歉,我不该这样形容一位保家卫国的军人,但你总不能要求我对这种Wardo被牵着手送到别人手里的画面还保持礼貌,对吧?

    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网络上彻底没有了他的踪迹,真是难以想象现在这个社会还有我的触角伸不到的领域,而我的Wardo偏偏去了那里。

    在我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轻车熟路地按下了一串早已牢记于心的代码,面前闪烁着绿色字符的屏幕一闪,换成了一个线条流畅而简介的桌面。

    ——Wardo的笔记本电脑。

    不,我并不是——也许并不是刻意这样做的,一个人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肢体的时候,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顺其自然。

    自从上次这样发现他邮箱里挤满了未读邮件之后,我还从来没有想到来看看,这简直不可思议,Chris知道的话一定会感动得哭出来的。

    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他,因为我现在还是来了。

    Wardo的电脑归置得很有条理,就像他那个人一样,优雅礼貌又精明干练。

    我想了想,直接在所有字节中检索了“Mark”的名字。

    我才不相信他从没提起过我,得了吧,就算他把所有关于我的东西都删掉了,只要这还是他那时使用的电脑,我总能把想要的东西都找出来。

    但当我这么做的时候可没想过,我会直接检索出来一个文件夹。

    当然,早就被删掉的那一种。

    我的鼠标停留在那个被恢复的黄色小夹子上,却罕见地迟疑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该这样做,我是说,也许我该听Wardo亲口说说他对我的看法,而不是以这种……近乎于偷窥的手段,不是吗?

    秒针在钟表上转过一圈之后,我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Wardo发现这件事。

    夹子里的文件被整整齐齐地根据日期命了名,那似乎是从……从我们刚刚成为朋友的时候就开始的,这真是不可思议,我从来都不知道Wardo居然还有用电脑记日记的习惯。

    我点开了靠前的几个文件,字数都不多,偶尔会插入一点照片之类的东西,里面的主角总是我,和本杰明,有时候也会出现Chris和Dustin的身影。

    那真是使人心情愉快,像吸食大麻一样充满了虚幻的快感,但我(奇迹般地)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我从那个抱怨“被诉虐待动物”的页面中退了出来,几乎是怀着忏悔的心情点开了文件列表的最后一封。

    日期是今年五月末,我扫了一眼旁边的日历,确定是开学典礼结束后没几天的日子。

    根据刚才骇进军方系统找到的资料来看,似乎就是Wardo离开这里前往冲绳的前夕。

    文档的页面弹跳出来,在看清抬头的那一刻,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打翻了放在笔记本旁边的盆栽。

    但谁在乎,这是一封Wardo写给我的信。

    “To:Mark,

    展信佳。

    我设置了定时发送,所以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早已经不在美国了。

    也许你现在并不想见到任何跟我扯上关系的东西,但既然你愿意点开这封信,那么我也许可以过于自大地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被那场官司摧毁到见之生厌的地步,既然如此,我便再冒昧请求你看下去,不管结果如何,毕竟我们曾经称得上朋友,朋友之间的告别不该是一场冰冷而搀杂着利益算计的宣判。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对你造成一定的困扰,但我的朋友(如果我还能这么称呼你的话),请相信这并非是我的本意。

    Mark,我得承认,我曾不止一次感谢上帝让我们相遇。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我生命中再也没有遇见另外一个人能拥有你那样高尚而纯净的灵魂,那让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时常感到幸福而难过,毕竟把感情投射给这样一个人是如此容易,却心知肚明不能期待任何回应。

    是的,很抱歉,我想我爱你。

    如果这让你感到厌烦或被冒犯,我必须再次表示歉意,但我后面所有叙述的基础都构筑在这件事情的成立上,所以我不得不用这个浪费你两分钟时间。

    好吧,为了让你不被我这些无聊又愚蠢的小心思磨光所有的耐心,我想我最好还是快点进入正题。

    我很——我很抱歉,Mark,在这封信里“抱歉”这个词可能使用频率过高,由此可见在对待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上,我确实做得很失败。

    这一次是为了冻结账户。

    那件事我做得很蠢,从帕罗奥图的雨夜冲出别墅之后,我几乎被毫无理智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像一个忽然间发现丈夫情人的妻子——这么说似乎有些过分,但听着,我不会为此对Sean道歉——我跑到机场去,乘当晚最快的航班回到纽约,然后在落地之后遇到的第一个酒吧中喝得酩酊大醉。

    我应该是有点感冒了,这么说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Mark,我只是在陈述导致之后那件毫无理性的报复行为的理由。

    总之,我冻结了账户,Jesus,当初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把你的视线拉回到我的身上,我想让你看到我,看到我所做的努力,我从来都没有不在乎Facebook,从来都没有。我是你的联合创始人,你的CFO,当然,也许我真的做得不够好。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后悔了。

    我想要请求你的原谅,想要跟你好好谈谈,Mark,我的心情简直是一团浆糊,我不指望你能帮助我理顺它,我只想你能听我说说,或许只是电话那头的一个呼吸,我只是——只是需要把问题都说出来,你明白吗?

    可你告诉我你们拿到了天使投资,我太高兴了,Mark,我真心为你高兴。

    是的,然后,我就去签了那份死亡协议。

    你过去常常抱怨我身为互联网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却对那些专业知识的掌握一塌糊涂,那次事情之后,我开始意识到也许我该尝试着做出些改变。

    但学校的课程太忙了,Mark,我不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但我当时总想着时间还有很多,我去买了一些专业书籍回来,放在纽约的公寓,想着也许下一年毕业之后,我会有多一点的空闲来做一个你期待的、更加专业的CFO。

    很遗憾你没有给我机会,不过这至少意味着我现在不用再去看那些难懂的书籍了,必须承认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Mark,我说了这么多不知所谓的话,如果你竟然能耐着性子看到这里,那真是让我感激不尽。

    我只是想对你说,也许我们都该学着放下,我现在已经能明白你做的一切从商业的角度来看无可指摘,并且也希望在你心里的自己能不要那么可恨,或只是一个满眼利益的商人形象,那实在是让人感到难过。

    我打算利用刚毕业之后的这段空闲去周游世界……这么说好像是在你面前炫耀,Mark,毕竟我用的是你的钱,而你却还是得在硅谷,整日奋战在显示屏和键盘之间。

    当然啦,我知道,那就是你最喜欢的生活。

    我想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美国的投资环境不是很好,我最近正在考虑去新加坡常住——你一定知道那儿,我曾在假期旅行中涉足过那里,是个很美丽的小国家,气候温润,居民也都很友善。

    衷心希望你幸福,Mark,在我给你带来如此多的不愉快之后,我想这是比另一声抱歉更好的结束语。

    你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人,一个真的值得你爱的,足够优秀的家伙,你们会住在一个房子里,并且彼此相爱。

    再次感谢当年与你的遇见,Mark。

    但不管怎么样,我私心希望你永远不会见到这封信,因为写下这些话着实让人难为情。

                                       E.S”

    Mark呆呆地坐在自己的电脑椅上,屏幕冷白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

    他忽然想到曾经柯克兰的电影之夜,他们四个在昏昏欲睡中看完的那场无聊透顶又过分矫情的爱情电影。

    “我曾经拥有过这世上最好的人,而现在……我把他弄丢了。”

    ——————————————————

    部分来源于就你扣大刀……

    嗯……花朵是觉得马总看到这封信的话大概就代表他已经死了,所以他在尽力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想让马总看开点,没有提一点他的怨恨——但并不代表那不存在。

    这个之后会在文里说,但为免追文的各位理解偏差,所以先做个铺垫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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