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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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钢锯岭xover】战地天使(哨向,Des花朵一人梗)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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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duardo Saverin】

 

    拜突然觉醒的S级向导能力所赐,我竟从那个人间地狱一样的地方活了下来,这简直不可思议,算得上我幸运值贫瘠的人生当中人品爆发的一个奇迹。

 

    后来再回想起来,我很难说明白那天在钢锯岭上,自己的心里都想了些什么东西。

 

    长达半天一夜的记忆模糊得像是被水泼过的油画,过度使用的精神力和体能大概侵蚀了储存记忆的海马体,以至于留印在大脑皮层当中的,只剩下了一双双在暗夜中闪亮的眼睛。

 

    说来也怪,我不记得该记得的东西,却记住了一些莫名清晰的细节,那些小小的情绪和故事好像旧电影偶尔闪回的经典片段,他们成为了我这个人的一部分,从此都不再能从我身体中离开。

 

    比如——那个被血糊住了眼睛,却惊恐地以为自己瞎掉的士兵,尽管骤然重见光明的欣喜让他忘乎所以的差点惊呼出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我还是由衷地为他高兴。

 

    不管所处的世界有多糟,总有些意想不到的惊喜会在未来等着你,不是吗?

 

    我勉强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将Smitty紧紧地背在背上,自钢锯岭上一跃而下。

 

    Smitty……对了!Smitty!

 

    我顾不上有日本人在头顶上向我们开枪——那些在身边被精神力推开的道道流弹,也顾不上在岭下的土地上找到平衡,便跌跌撞撞地同我背上的男人摔在了一处,幸好身体还本能地残留着些应变能力,才没有让我们一起狼狈地滚在坚实的地面上。

 

    我小心地翻身,把护在怀中的Smitty小心地放平在地上,拼命压榨着自己的精神力朝他身体中输去。

 

    “Smitty……Smitty!看着我!你醒过来!”

 

    “Doss……”

 

    无数双手朝我们伸过来,有人想帮我搬运Smitty的身体,他们试图扶住我的胳膊,甚至将Smitty从我怀中抢走。

 

    不……不!

 

    谁也不能把他从我这里带走,谁也不能!

 

    我猛然一挥手,发狠地把所有人从面前拨开,一手按在Smitty的胸口给他输送精神力,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他腰间的步枪。

 

    如果、如果真的需要……

 

    我要保护你,Smitty,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

 

    我发疯的样子一定很吓人,那些高大健壮的哨兵们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集体一退,他们互相看看,竟不太敢再上前来。

 

    “Doss。”一个隐约熟悉的人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头西伯利亚虎昂首阔步地走在他脚边,小心翼翼地想要上前碰碰有气无力趴在递上的辛巴的爪子。

 

    斑比却威胁性地护在他的狮子前边——他现在已经长成了华美高大的模样,头顶原本软嫩稚气的鹿角舒展开来,就像那线条流畅漂亮的躯体,变得威武而漂亮。

 

    我一把将Smitty的步枪攥在手里。

 

    “不,Doss,是我,是我——听着,已经没事了,好吗?嘘……你们已经安全了,已经没事了。”

 

    ……

 

    是Howell上尉?

 

    我面前的场景渐渐清晰起来,被塞满了高度紧张的大脑恢复了正常的运转,我看见面前那个熟悉的公正又严厉的好上司,还有一群面露关心之色的战友。

 

    是了……我记得,我从钢锯岭上运下的人里,似乎也有这头腿脚受伤的老虎。

 

    我有些茫然地垂下防卫性挡在身前的手掌,长长的步枪咔哒一声,从我手中落到了地上:“上尉……他、他还没死,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我知道,我知道,”Howell蹙着眉头,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医疗兵来了,让我们把他送到担架上去好吗,男孩。”

 

    S级向导敏锐的五感让我听到有人在他身后小声嘟囔:“我看他也需要一台担架,上尉。”

 

    不……

 

    我想反驳他来着,我的状态好得很,从没有这么好过。

 

    我要待在Smitty身边,我要陪着他,我得看着……看着……

 

    看着……他,连死神也别想将他抢走……

 

    Smitty……

 

【Howell中士】

    好吧。

 

    真见鬼。

 

    Doss没能说完他的话——事实上,连Hollywood都能看出来他早透支到了极限——他毫无预兆地猛一头栽下来。

 

    我为扶住他费了些力气,这都要怪那条不合时宜的伤腿。

 

    以及感谢上帝,若不是Doss我可能就要被这条见鬼的腿坑死在钢锯岭上了。

 

    这个瘦高个的小少爷,还真挺让人吃惊的,哈?

 

    

 

    回到营地我们才被告知,后方的支援刚火速到达了前线——老实说,以前可从没这么快过,更何况,出动的还是传说中最精锐的那支部队,甚至有“那些人”一同前来。

 

    整个营地为此沸腾得完全不像是刚死里逃生了一把。

 

    我又不能为此苛责什么——我的意思是,那可是穿紧身衣的斯嘉丽啊。

 

    而与此同时到来的,不惜代价保证DesmondDoss安全的命令,就显得极为微妙起来。

 

    ——不,我并不是什么不闻窗外事的老古板,不可能不知道关于Doss,营地里那些精力充沛的小伙子们私下里在流传着怎样的传言,老实说,现在我对他的身份也有些拿不准了。

 

    这个年轻人从出现开始,就带着满身与这野蛮的战场格格不入的优雅和神秘。问题是,你又真的很难说服自己,把那个谦恭又固执的年轻人同那些养尊处优下来镶金的少爷们联系在一起。

 

    讲道理,钢锯岭这种死亡率和发疯率都居高不下的地方,也不是什么混资本的好去处。

 

    但总之——不管是他真的是什么军部高官家里的贵公子,还是如同列兵们私下猜测的那样,有一个位高权重又冷酷无情的高官情人,总之,绝非他履历上那样简单和平凡。

 

    ……还有前些日子,那个通过硅谷年轻的亿万富翁的人脉打进来的电话呢。

 

    我忍不住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Desmond Doss,果然像我一向敏锐的第六感所拼命控诉着的那样——难搞到令人难以置信。

 

        

 

    【Eduardo Saverin】

 

    那可真是一场难得深沉的睡眠。

 

    深沉而安心,除了当我醒来,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情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前线——当然,是顶着Desmond Doss的名字。

 

    那些好事的哨兵还为此……为我取了个让人羞于启齿的绰号,“被神眷顾的天使”……咳咳,不能说我不为自己做下的事而自豪,但,但你知道的,这确实让人有些微的难为情。

 

    ……甚至也许不止“些微”。

 

    我(和Smitty)的病房开始变成旅游景点似的,每天都有成群结队的哨兵接班前来参观,得到新造型的斑比对此似乎适应良好,他似乎把自己当做了什么动物园里的奇妙物种,仅剩的自尊心也只能阻止他从那些哨兵掌心里吃树叶。

 

    ——可能也不是自尊心,他只是更喜欢吃花。

 

    好在更多时候,我得忙着给仍在昏迷当中的Smitty输入精神力治疗,他伤得比我想象中重——但感谢及时觉醒的S级精神力,总算是活了下来。

 

    可想要他醒过来,我总得更努力做点儿什么才行。

 

    有时我在阳光下静静看着他,也会忍不住感谢上帝:感谢祂没有将这个男人也从我面前夺走,以尤其惨烈的方式。

 

    可我也不敢太深想这个,钢锯岭上的一切不是能轻松提起的话题,在Smitty醒来之前,我甚至不敢冒险回忆。

 

    不然我怕我会疯掉。

 

    

 

    【Smitty Ryker】

 

    我有点儿懵。

 

    地狱原来是这么美好的吗?

 

    哦得了,经过那么糟心的一辈子之后,你总得学会将期望放到最低,像我这样的人,总不会真奢望自己能上天堂。

 

    直到我看到伏在我的床边,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静静沉睡的玉米杆。

 

    哦……Desmond。

 

    如果是他的话,愿意在去天堂的路上拉我一把也说不定。

 

    ……等等。

 

    等等?!

 

    这个有着温暖笑容的家伙,他难道也死了吗?

 

    他怎么能……艹,亏我那么拼命地保护他,他、他……

 

    他这么好的人,那么厉害到堪称精英的家伙,不是应该用漫长的生命在华尔街榨干劳动人民的每一点血汗吗?怎么能就在钢锯岭这种鬼地方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呢??

 

    这见鬼的……

 

    我眨了眨眼,不想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也许差点被气哭——阳光的暖意逐渐从玉米杆脸上转移到我手指上来,我轻轻地动了动手,一种掺杂着狂喜和感动的劫后余生逐渐从心底深处蔓延上来。

 

    没、没死吗?

 

    视野中忽然间出现一头漂亮健壮的成年白尾鹿,那双艺术品般的角险些怼到我脸上来——我连忙向后一仰,却更加对眼下的情况感到迷惑起来。

 

    这是……斑比?

 

    嘿,真的是曾经娇小到能在我的蠢狮子背上跳舞的小家伙吗?

 

    不待我确认这一点,辛巴却已经亲热(且自发)地跳出来,亲密地蹭了蹭身边骤然变大不少的伙伴,温柔地舔起了对方后颈上的毛发,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与他相链接的精神海竟然也一并将情绪传递了过来,我莫名吞了口口水,无法抑制地涌起了一股奇妙的冲动。

 

    ……太阳未免太晒,连嘴唇都发干了起来。

 

    我低下头,望着毫无防备地在床边睡得香甜的棕发向导,着了魔似的缓缓低下了头。

 

    ——come on,我可是Smitty,当年的夜店小王子,如今的战场一枝花,才不会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那样,对自己的感情举棋不定,直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蓦然意识到那些绮丽的心思。

 

    我对……这个见鬼都都不知道是不是名叫Desmond的家伙到底抱有着什么样的情感,也许过去还不甚清晰,可这回钢锯岭上生死间走了一遭,却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来吧Smitty,犹豫什么,你以前可从没这么怂过。

 

    我又吞了口唾沫,俯身的动作更加坚定起来。

 

    一道白光蓦然闪过。

 

    辛巴骤然响起的怒吼声惊得我猛然一弹……和被吓醒的玉米杆一起,我忍不住呻吟了一下,抬手捂住了脑门

 

    

 

    额头在混乱间碰到一起,两个人都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抬手捂住了脑门。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的脑袋果然和他的脾气一样硬。

 

    “特么的什……”

 

    一头罕见的巨大雪豹威胁性地横在了我床边,大嘴呲开,毫不掩饰地亮出里面雪亮的獠牙。

 

    

 

    这白毛怪长长的尾巴竟然正带着占有意味地环上了后面显得又惊又喜的斑比的腰。

 

    我动了动眉毛。

 

    “本杰明……?”

 

    玉米杆情绪复杂的的低声喃喃证实了我的猜想,我想我的脸色肯定在一瞬间更加紧绷了起来——那只雪豹开始从喉咙里威胁地朝我低吼起来。

 

    病房门这时才无声地打开,而一个满头卷毛的小个子正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呵。

 

    我缓缓起身。

 

    如果只是这样,我想我一拳能打他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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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头】我真的不是故意黑马总的身高的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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